王金鹏坐在陶非的办公椅上，一副我背后有人的装..逼做派。
“王总，马宏亮您认识吗？”
“不认识。”
“可是他说认识您啊。”
王金鹏闻言，轻声笑了笑。
“现在好多人都说认识我。”
“王总，我看您是贵人多忘事。马宏亮是谢晓玲的丈夫，他的工作和户口不都是您安排的嘛。”
“小谢的丈夫…哦，我想起来了，我只知道他叫小马，全名我不知道。陶组长，你说的这些事能证明什么吗？”
“别的证明不了。但是可以证明你和谢晓玲之间，绝对不是简单的上下级关系。”
王金鹏一听这话，干脆承认了他和谢晓玲之间有不正当的关系。
“对，我和谢晓玲之间是有关系。不过，这事你们管得着吗？”
陶非回答道：
“这个我们不管，但是你不正当的收入，我们倒是可以管一管。”
“不正当的收入？”
“你给谢晓玲买房子花的钱，你的工资够你这么挥霍吗？”
“你们可以查啊。但是，像我这样的级别，也该是检察院查才对。”
话音未落，陶非接着说道：
“王总，我们现在查的是，一起故意杀人案。虽然，天河公司上下都在为你隐瞒，但你还是有纰漏。你说你打给谢晓玲最后一个电话，是让她带一份资料来开会对吧？”
王金鹏点了点头。
“对。”
“一个公司的董事长，连通知总经理去开会，都要求秘书去干。通知一个采购部的主管，带着资料来开会，用得着你亲力亲为吗？”
“对，这个问题我是撒了谎。我想告诉她，穿什么内衣我更喜欢，这总行了吧？”
陶非敷衍的点了点头。
“这当然行，这是你们情人间的正常对话。但是，你的情人干了一件事，她没告诉你。她在你们经常幽会的房间里，装了炸…药。”
“什么？她想炸死我！”
“不巧的是，你先动手了。”
“这个臭婊..子！活该我炸死她！”
就在这个时候，墙上的摄像头突然动了动。
“老家伙上套了。”
坐在监控室里的刘…源勾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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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炸死她，那也是应该的。她不就是一个农村的土妞嘛，她要是没有我，她怎么能做城里人？她怎么能有五套房子？她算哪根葱，她。”
“你为什么要当街炸死她？”
“我就是让她也当街出出丑。我跟你说这么多干嘛，我找你们张局说去。”
“王总，今天我们的谈话有录音录像为证，你要为自己刚才说的话负责。”
这时，墙上的摄像头十分配合的左右转了转。
“你们这是诱供！”
“王总，由于你的身份特殊，我们也进行了特殊的安排。在法律程序上，这次特殊的审讯完全合法。”
说完，刘…源推开屋门走了进来。
“王总，这是刚才谈话的笔录，请您签字。”
王金鹏没了主意，只好乖乖签字了。
……
“同志哥，我真是佩服你啊，三言两语，就让那个嘚瑟的王总撂了。”
“人在激动的时候，总会口不择言的。”
刘…源一听这话，忍不住对着陶非竖起了大拇指。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呀，老同志就是厉害！”
陶非闻言，勾起了嘴角。
“多谢媳妇儿的夸奖。”
“陶非你大爷的，鬼才是你媳妇儿呢。”
陶非呵呵一笑。
“可没有你这么好看的鬼啊。”
“你…就知道贫。”
陶非揽住刘…源的肩膀。
“到下班的点了，老公请你去撸串怎么样？”
“撸串好啊。”
话音未落，刘…源突然意识到自己get错了重点。
“陶非你大爷的！”
说完了，刘…源开始用小拳拳捶陶非。
“使这么大劲，源源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去你的亲夫！今天弄不死你，我跟你姓。”
“跟我姓好啊，就叫陶源。别说，这名还挺好听。”
“陶非你大爷的！”
又一次，在六组其他干警的众目睽睽之下，组长陶非被刘…源撵着，打出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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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区郊外的小树林。
“源源，啥情况啊？”
“燕华姐刚来看过了，她说这个女孩是经人强…暴后掐死的。”
“死者身份确定了吗？”
“在附近的草丛里捡到了她的身份证，这个姑娘是九零年的……”
刘…源顿了顿，叹了口气。
“她还不到十八岁。”
“畜生，别让我抓到你。”
话音未落，陶非口袋里的电话突然响了。
“喂，找到女孩的家了，好，我这就过去。”
挂断电话，陶非对刘…源说：
“源源，跟我去女孩家里看看。”
“好。”
……
女孩的父亲一见警察来了，直接跪下了。
“警察同志啊！抓住那个畜生啊！”
“您别这样。”
“叔叔您先起来。”
陶非和刘…源一起扶着女孩的父亲坐到了沙发上。
“您先冷静一下，然后好好配合我们的调查，这样才能尽快抓住那个畜生。”
陶非说完，冲刘…源使了一个眼色。
刘…源立刻会意，开始安慰家属。
“我们很理解您的心情……”
刘…源和家属沟通的时候，陶非在死者家里四处查看了一下。
“叔叔，您女儿最后一次跟您联系，是什么时候？”
“前天晚上十点钟。她打电话来了，说是跟同学吃饭。吃的晚了，所以坐末班车回来。让我骑着摩托车，上车站接她。”
“哪个车站？”
“536。每个礼拜，她都坐那个车回来。”
公交车站。
“前天晚上，我开的那班车还没到总站呢，就有毛病了，停了。我等到救援来了，大概得半夜了。”
刘…源看向司机。
“您把车停哪了？”
“105公路，离总站还有五公里呢。当时发动机突然就冒烟了，我就让乘客都下去了。”
陶非闻言，问道：
“当时车上几个人啊？”
“不算我五个，因为是末班车了，就五个乘客。”
“这五个人里边，几男几女啊？”
“三男一女，第五个，一直低着头坐在最后一排，我还真没看出来是男的，还是女的。”
刘…源用手指捅了捅陶非。
“同志哥，这是个鬼故事啊。”
陶非伸出手，曲起手指敲在刘…源的额头上。
“别胡说啊，这世上那有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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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源将沏好的热茶放在了陶非的办公桌上。
“同志哥，现在网上可传疯了。网友们都在说，536路公交车少女被杀案是鬼魂所为。”
“有这事？”
刘…源一把夺过陶非手里攥着的鼠标，而后上网打开了一个网页。
“你看，据说536路公交车走的是一条野路，每到半夜，都会有鬼魂搭车。”
陶非勾唇一笑。
“够能编的。源源，摩的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那天晚上十点以后，过往的摩托车并不多。都找着了，他们说经过小树林的时候，听见有人在喊叫，以外是两口子在打架呢，就没停下来。”
“胡说，两口子打架会跑到公路边上打去？全是借口。”
刘…源叹了口气。
“同志哥，现在的人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这风气。”
“风气？歪风邪气。”
……
次日，356路公交车站。
“现在都没人愿开这末班车了，要开也得两人搭伴儿。还有，原来这末班车几乎是没人坐，可现在，这天一黑上边都挤满了人了。”
“干嘛呀？”
刘…源拍了拍陶非的肩膀。
“还能干嘛，来看鬼呗。”
公交司机闻言，说道：
“这位同志说的对，每天晚上，都是一帮学生来坐这趟末班车，就是为了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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