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虚猛地一颤,身子一斜,混圆的琉璃珠子在托盘上游移起来,将黄布搅了个乱七八糟。
她厉声道:;将东西整好!
静虚战战兢兢看了眼琉璃手串,小心翼翼避开,随即将黄布拉扯平整,却故意避开那手串,不去碰。
难道,这手串有什么问题?
想到正和李家争权,她蹙眉,不会是李家派来害她的吧?
这样想着,她瞬间警惕,直直盯着静虚,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将手串拿起来。
语调虽平淡,却透着生杀予夺之权。
静虚看了眼手串上,微浅的眼珠子颤了颤,好像看着一碗浓烈的毒药,她一咬牙,伸手就要去拿。
看着她脑门上的冷汗直冒,楚宫锦眼眸微眯似猫儿。
这手串,肯定有问题!
她刚拿起手串,楚宫锦一拍妆台,伴着木桌的怦然响声,一声低喝,;谁派你来的!
刚刚被起的手串;哗啦一声,从她手中脱落,;噼里啪啦落在了托盘上。
心里防线终于被击溃了,她忙拼命磕头道:;公主饶命!公主饶命!
楚宫锦附身,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眸中闪过危险的光,;谁派你来的?
她咽了口唾沫,抖似筛糠,;是,是公主的弟妹,蓉儿奶奶。
常蓉蓉?
楚宫锦一怔。
;这手串,可有什么问题?她用鞋尖儿挑起那串翡翠,眯眼瞧。
静虚低头,伏在地上,快要将自己的脑袋按在地缝里,;蓉儿奶奶让,让贫尼,将,将这串子浸在蚀骨粉中,泡上一晚上,给,给公主您送来。
话越说声音越弱,尤其是最后一句,微弱的几乎听不到。
蚀骨粉之所以叫蚀骨粉,是因此毒药入腹,腐蚀性极强,一个时辰之后,不仅肠穿肚烂,连骨头都能黑成碳。
若是将这东西抹在佛珠上,她拿着念上几日经文,岂不是要毒入骨血!
常蓉蓉这个女人,怎么这般刻毒!
她哪里得罪了这个女人,要她这样以死相逼?
想着想着,她忽然神色一亮。
对了,回庄府那晚,常蓉蓉和刘氏来房中找她,提出要她和庄乞鹤和离。
她不应,常蓉蓉便一直逼迫,后来,她拿出嫁妆的事情噎住了常蓉蓉,才让常蓉蓉闭了嘴。
常蓉蓉这么急着她死,难不成是动的嫁妆太多,一时弥补不上,又怕她发现,所以才出了这么一个阴损的主意?
她冷冷扫了静虚一眼,用鞋尖儿挑起她下巴,;蚀骨散还有吗?
静虚弱弱道:;还有,在,在贫尼房里。
她眉梢一挑,忽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顾林!
背后微风乍起,带着暖阳的清爽味道,明朗的声音像清澈的春溪潺潺,;公主。
看着桌上的两个瓷瓶,她眸中闪过一丝冷意,缓缓道:;交给你办件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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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端着碗粥,常蓉蓉坐在桌边,却一点儿胃口都没有。
不知静虚把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都一上午了,怎么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帘子;哗啦啦响动,楠儿打着帘子进来。
常蓉蓉赶紧问道:;怎么样了!静虚得手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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