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李昆满脸不情愿,;若是误伤小女怎么办!
调铳的动作未停下,他淡淡撇了李昆一眼,带着无所谓的淡然,;好啊,那李大人就看着她坠马吧!
看着场上无能为力的禁军,李昆咬了咬牙,将抓着他小臂的手放下,不信任道:;首辅大人可要瞄准了!若是伤了小女,本帅绝不罢休!
看都没看李昆一眼,他半跪于地,托起枪身,微眯的星眸中满是冷毅。
他瞄准马身,就在某一刻,流星划过苍茫夜空一般,他眸光灿然一闪,毫不含糊地扣动扳机,动作利落又潇洒。
;嘭——嘭——嘭——三声锐鸣在场中炸裂,疯马凄厉嘶鸣,前腿一软,马头超前栽了过去。
蓝衣女子似离弦的箭,;啊——的一声尖叫,从马背上非射而出,正当众人以为她要摔死的时候,前方忽然闪出一道人影,将她牢牢抱住。
不过因她前冲力量太大,两人一起倒地,在地上滚了好多圈儿才停住。
等二人被人扶起,众人才看清,抱住蓝衣女子的竟是李昆。
将李酥果打横抱着,李昆关切道:;酥果,没事吧?
被疯马带着跑了那么久,李酥果早就吓蒙了,一张惨白的脸上汗涔涔的,身子不停在发抖。
在李昆怀里平复了好久,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搂着李昆的脖子大哭,;父亲!父亲为女儿做主!庄常洛,她要谋害女儿!
李昆眸中染着怒火,狠狠盯着庄常洛。
只见她坐在马上,丝毫没有愧疚之意,竟还有些幸灾乐祸。
初春傍晚的风儿一吹,吹得李昆头顶邪火直冒,他厉喝,;萧烨!庄常洛当众谋害贵女!把她抓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楚宫锦已走了过来,远远道:;李大人,本殿看你是气糊涂了吧!萧烨如今是金吾卫都指挥使,不是你手下的云南总兵,只有本殿和陛下才可以调度!
萧烨原是李昆心腹,是他手下最得力的副手,把控皇宫之后,他让萧烨来做金吾卫都指挥使,禁军也都换成了他的亲兵。
私下里,萧烨是他的人,他可以任意调度,但现在毕竟当着这么多外臣,面子还是要做的。
今日见爱女受到此番惊吓,他被气昏了头,连颜面都顾不上了。
他眸色冷得厉害,语气冰凉,;庄常洛是长公主的小姑子,长公主不会要偏袒她吧!若不是她用鞭子抽了马屁股,酥果的马怎么可能会发疯!此举众人看得清清楚楚,谋害贵女已是板上钉钉,按律当抓起来问罪!
庄常洛凑上前来,先给楚宫锦行了个礼。
直起腰来,她满脸不服气,对着李昆叉腰,;你光看我抽她的马,怎么没见她挥杆打我!你这老冬瓜讲不讲理啊!
‘老冬瓜’李昆一愣,直楞楞地看着叉腰而立的庄常洛,差点儿被气吐血。
他身形精壮,又不是胖,怎么就像冬瓜了!
楚宫锦差点儿笑出声来。
将那笑意压了压,她帮腔道:;李酥果出手在先,技不如人败在我家常洛手里,怎么能说常洛欺负她呢!
哭了半天,李酥果一头扎进来,气呼呼道:;虽是我先出的手,可并未伤到她分毫!而她用鞭子抽我的马,马儿发疯,差点儿摔死我!她这女人下手如此歹毒,就该被抓起来打死!
庄常洛白了她一眼,讪笑道:;猪鼻子拱了仙人掌,还赖人家往你鼻子上贴啊!年轻人你讲不讲武德啊!
;你!李酥果凤眸怒睁,;你骂谁是猪!
;谁对号入座谁是猪!她做了个鬼脸儿。
;父亲!把她抓起来!李酥果委屈又愤怒地看向李昆。
李酥莺站在李昆身后,耳语道:;父亲,毕竟是酥果出手在先,众人都站在庄常洛那边儿,咱们不占道理,这件事还是算了吧。
李酥果和李酥莺不是同一个母亲,二人从小便不和,听她这么说,李酥果恼怒道:;李酥莺!你站着说话不腰疼!
如今李酥果脱离危险,李昆被紧张和愤怒冲昏的头脑渐渐冷静。
听着李酥莺刚才的话,李昆觉得确实有些道理。
瞪了一眼李酥果,李昆微怒,;闭嘴!
;父亲!她拽着李昆的袖子,撒娇道。
拍了拍她的手,李昆虽面上不悦,但也耐着性子哄道:;再闹,为父生真要生气了!
冷冷扫了一眼楚宫锦和庄常洛,他拂袖,;既然长公主有意偏袒自家人,老夫无话可说!他拂袖。
;我们走!他面色铁青。
见李昆要带着李酥果离开,庄常洛不依不饶,;慢着!她作弊的事儿还没交代呢!你们不许走!
听到庄常洛的喊声,李酥果转过头来,目光凶狠,;庄常洛!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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