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觉得这章眼熟?没订阅够一定比例,那还得再等等哦! 又羞又恐的姜明珠手脚并用着冲出厨房,途径院子时,无意间瞥见姜来弟的房间,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寒颤。那一瞬间,她真的觉得姜来弟会杀了她。设身处地一想,若她是姜来弟,早就拿刀砍了他们这些人,姜明珠膝盖一软,险些摔倒在院子里,她踉跄着跑进姜老太的房间,连湿哒哒的裤子都顾不上回房换。
见到如此狼狈的姜明珠,姜老太吓了一跳,含含糊糊叫她名字。
惊魂未定的姜明珠伏在姜老太身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话也是语无伦次的:“奶奶,姜来弟要杀我。她疯了,她真的疯了!她拿菜刀架在我脖子上,差点就杀了我。奶奶,姜来弟鬼上身了,她疯了,她早晚会杀光我们的。奶奶,我好怕。把她赶出去,把她卖了。不然她一定会杀光我们的,她疯了,她疯了一样!”
姜明珠颠来倒去那些话,她真心觉得早晚有一天姜来弟会暴起杀人,就像屠夫家的女人。出事前那么老实懦弱胆小的一个人,谁能想到她会乱刀活活砍死自己的丈夫。老话说得好,兔子急了也咬人。
姜老太听明白了,难以相信。姜来弟?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姜来弟?怎么可能?
可姜明珠哭得实在是太过凄惨惊恐,竟然还吓到失禁,姜老太不信也得信了。她气得瞪圆了眼睛,含含糊糊让姜明珠把姜来弟叫过来。
姜明珠哪里敢,姜来弟此刻在她眼里就是杀人饮血的厉鬼,她还拿着菜刀呢,姜明珠怎么敢靠近。
姜老太被她这窝囊样气死,只恨自己躺下了,不然她亲自去教训。见她中风了,一个两个都反了天。
哭了一通,姜明珠略略冷静下来,深深觉得姜来弟不能留了,留下就是颗不定时炸弹,指不定哪天就炸了,会把他们全家炸得粉身碎骨。
“奶奶,来弟疯了,她会杀人的。这些年大家怎么对她,她都在心里记着。就像汪屠夫家的女人,说不定哪天晚上姜来弟就发疯把我们杀了。您现在病着,要是哪天她发了疯,您躲都躲不了。我现在想想,觉得天
是不是觉得这章眼熟?没订阅够一定比例,那还得再等等哦! 又羞又恐的姜明珠手脚并用着冲出厨房,途径院子时,无意间瞥见姜来弟的房间,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寒颤。那一瞬间,她真的觉得姜来弟会杀了她。设身处地一想,若她是姜来弟,早就拿刀砍了他们这些人,姜明珠膝盖一软,险些摔倒在院子里,她踉跄着跑进姜老太的房间,连湿哒哒的裤子都顾不上回房换。
见到如此狼狈的姜明珠,姜老太吓了一跳,含含糊糊叫她名字。
惊魂未定的姜明珠伏在姜老太身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话也是语无伦次的:“奶奶,姜来弟要杀我。她疯了,她真的疯了!她拿菜刀架在我脖子上,差点就杀了我。奶奶,姜来弟鬼上身了,她疯了,她早晚会杀光我们的。奶奶,我好怕。把她赶出去,把她卖了。不然她一定会杀光我们的,她疯了,她疯了一样!”
姜明珠颠来倒去那些话,她真心觉得早晚有一天姜来弟会暴起杀人,就像屠夫家的女人。出事前那么老实懦弱胆小的一个人,谁能想到她会乱刀活活砍死自己的丈夫。老话说得好,兔子急了也咬人。
姜老太听明白了,难以相信。姜来弟?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姜来弟?怎么可能?
可姜明珠哭得实在是太过凄惨惊恐,竟然还吓到失禁,姜老太不信也得信了。她气得瞪圆了眼睛,含含糊糊让姜明珠把姜来弟叫过来。
姜明珠哪里敢,姜来弟此刻在她眼里就是杀人饮血的厉鬼,她还拿着菜刀呢,姜明珠怎么敢靠近。
姜老太被她这窝囊样气死,只恨自己躺下了,不然她亲自去教训。见她中风了,一个两个都反了天。
哭了一通,姜明珠略略冷静下来,深深觉得姜来弟不能留了,留下就是颗不定时炸弹,指不定哪天就炸了,会把他们全家炸得粉身碎骨。
“奶奶,来弟疯了,她会杀人的。这些年大家怎么对她,她都在心里记着。就像汪屠夫家的女人,说不定哪天晚上姜来弟就发疯把我们杀了。您现在病着,要是哪天她发了疯,您躲都躲不了。我现在想想,觉得天
赐被烫伤恐怕和来弟脱不了干系,怎么就那么巧,天赐刚好踢翻火炉了。”
这下可是捅了姜老太的肺管子,又惊又怒,剧烈喘息起来。
深怕把姜老太气死了,姜明珠连忙安抚。
“卖卖掉!”姜老太的神情阴森又狠毒。
姜明珠等的就是这一刻,她觉得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把
姜来弟卖了,永绝后患还能换点钱,就算是姜来弟她为家里做的最后一点贡献。
姜明珠眼底涌出痛快的笑意,敢拿刀吓唬她,害她出那种丑。她怎么能容得了她,要怪就怪她自己不自量力自寻死路。
那么,怎么卖?
奶奶瘫痪着,至于她自己?她是不可能沾手这种腌臜事的,这会坏了她苦心经营的名声。
她吃过坏名声的亏,四年前她辱骂林婉娘和姜来弟一幕被未来婆婆撞了个正着。本就因为家道中落对她不满意的白家趁机发难,指责她不孝不悌,名正言顺地退了婚。退婚之后,周遭那些人的嘴巴就像开了刃的匕首,凌迟得她体无完肤。当年奶奶卖掉老宅搬到三家村,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为了避风头。
经此教训,她格外重名声,这几年在人前颇费了点功夫经营贤淑端庄的形象,便是想凭借美貌和美名择一如意郎君。
多年努力怎么能因为姜来弟毁了,她配吗?
姜明珠想到了林婉娘,她把自己的想法和姜老太如此这般一说。
姜老太点头赞同。
姜明珠心头痛快至极,这才想起换裤子这茬,想起自己出的丑,漂亮的面孔再次扭曲,恨得直咬牙。
一边恨着却又一边怕着,怕得姜明珠都不敢回自己房间换裤子,就怕姜归冲上来砍了她。最后姜明珠只得勉为其难换上姜老太的衣裤。
姜归轻手轻脚地从上房后窗转出来回了房间,面色阴郁地坐在床上。
看看她都听见了什么?姜明珠和姜老太想让林婉娘卖了她,连怎么逼迫林婉娘就犯都想好了。在拿捏林婉娘上,这家人十分得心应手。
原身被她
们卖了替姜天赐抵债,年纪轻轻投河自尽。现在就因为她得罪了姜明珠,她们又想卖了她。在她们眼里,姜来弟就那么低贱,贱到她们可以肆意践踏。
姜归眼底迸射出惊人的愤怒,转瞬之间,又归为平静,静到极致,只剩下刺骨的凉。
这一晚,姜明珠是在姜老太房里的榻上睡的,睡前还把凳子桌子都推到门背后挡着,就是防着姜来弟半夜进来行凶。
姜明珠做了一宿的噩梦,梦见姜来弟举着菜刀站在床头,桀桀狞笑着说要把他们都砍成肉糜包包子。
她骤然惊醒,发现冷汗湿透了寝衣,之后再也睡不着。
姜明珠眼底泛着血丝,如蛛网密布。她绝对不能容忍姜归继续留在家中,一天都不行,不然她寝食难安。
这一晚,原本该是姜归离开之时。
姜来弟的愿望很简单:远离姜家这群人渣,清清白白干干净净做人。
简单的让人心疼,这小姑娘太软了,被那样践踏都没有复仇之心。
原身没有,姜归有。
如有天助,汪秋月通奸,姜老太瘫痪,姜天赐烫伤,姜明珠自私,家中没有钱,姜家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姜归觉得自己可以暂时性地功成身退了。
可姜明珠偏要搞事情,她是不是觉得自己被拉下了,一家人没整整齐齐,十分难受。好,她成全她。
次日上午,林婉娘急急忙忙回村里拿钱,姜天赐烫伤得厉害,要用好药。林婉娘自然没有舍不得的,便是医生说要用她的血入药,她都没有不应的,更何况只是十五个大洋。
姜明珠不敢使唤姜归,就让林婉娘使唤姜归去洗脏衣服,她就不信姜归敢不听林婉娘的话。
果不其然,姜归乖顺地端着一盆脏衣服出了门。
支开了姜归,姜明珠代替姜老太回答伸手要钱的林婉娘,家里没钱了。
林婉娘不假思索说当首饰换钱。
姜明珠眼底掠过阴鸷:“那是家里最后的钱财,要是当了
,奶奶治病怎么办,我们以后怎么生活?”
林婉娘:“我会努力干活,我能挣钱。”
姜明珠:“你那点薪水够什么用,养活天赐都难。”
林婉娘哑口无言,泪水又滚了下来:“娘,那是天赐啊,是我们姜家唯一的骨血。”
闻言姜明珠脸颊抽了抽,唯一的骨血,合着自己算不得姜家骨血是不是?
林婉娘如泣如诉:“娘您难道忍心天赐没钱治病吗?日后大爷回来,我们可怎么向他交代。”
在姜继祖没回来前,姜老太当然不会放弃姜天赐,她不是不想救姜天赐,而是想逼林婉娘把姜来弟卖了。
“天赐有没有钱治病,就看娘您自己了?”迎着林婉娘疑惑不解的目光,姜明珠缓缓道,“卖了来弟,差不多也能值十五个大洋,不就有钱给天赐治病了。”
林婉娘呆了呆才急声否认:“不!娘,来弟有错,可她不是故意的,她也没想到会害把天赐害成这样,要知道会这样,她肯定不会躲的。”
“她就是故意的,”姜明珠咬牙切齿,“她先是故意害了天赐,还想害我,昨天她都拿菜刀架在我脖子上想杀我了。姜来弟她已经疯了,要是继续留着她,还不知道她会干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
林婉娘如遭雷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卖!卖!”姜老太费尽气力吐出两个字,表明自己的态度。先是天赐,再是明珠,姜来弟就是个祸害,不能留。
姜明珠盯着林婉娘,眼底戾气汹涌:“你自己选吧,要姜来弟还是要天赐?”
姜归可是弄堂小红人,毕竟谁会不愿意和一个大夫打好关系,尤其这大夫还是个斯文有礼又大方的俊俏后生。
停在水果摊前,姜归挑了五个黄澄澄的梨子让老板秤。她嗓音低哑,任谁都想不到会是姑娘家。该狠下心的时候姜归从来不心软,一副药下去,声音便成了这样,日后也恢复不了姑娘家的柔和,姜归并不在意,嗓子在安全面前不值一提。
周铁国不肯收钱:“几个梨子能值几个钱,你可是
我家阿宝的救命恩人。”四天前,他家小子陪他出摊,边玩边吃李子,不小心把整个李子吞了进去,要不是小姜大夫及时出手,阿宝就嗝屁了。
姜归不与他争论,按照时价放下五个铜子,拿起梨就跑。周家夫妻已经带着阿宝携礼登过门,小本买卖养家殊不易,这个便宜占了会亏心。
周铁国急眼,却不好不管摊子去追,只能跺脚:“小姜大夫这个人,真是!”
“算了算了,小姜大夫难得的厚道人,不喜欢占人便宜。”旁边米铺的白老板啜一口茶,慢悠悠道。
周铁国嘟嘟囔囔:“这哪里算占便宜。”
正在挑水果的老街坊笑:“以后你经常留点好水果给小姜大夫就行,他喜欢吃水果,瞧着多水灵啊,都是吃出来的。”
话题就这么歪了,歪到这么俊俏的小姜大夫什么时候娶媳妇,可有不少人盯着呢。无父无母有体面工作,俊俏有学问,多好的乘龙快婿。
“那位摩登小姐又来了。”白老板为老不尊地挤眉弄眼。
几个老街坊心照不宣地笑起来。
姜归推开院门,去年开始她不再与人合租而是在同地段单独租了一个二层小楼带着一个四十平的小院。已经站稳跟脚不怕被欺生,姜归就想对自己好一点,何况她这情况与人合租到底不甚方便,她可不想被发现是女人,这世道对女人尤其是单身女人格外不友好。
一进门就看见葡萄架下坐在藤椅里逗猫的明媚少女。
“姜大哥,你回来啦。”声音里满满的雀跃,穿着精致小洋装的沈琳琳欢快小跑过来,脸蛋红扑扑的,杏眼亮晶晶的。
姜归牙疼了下,这事十分狗血。
半个月前,她帮偷溜出家玩耍的沈琳琳赶走了流氓。也不知道是男装的自己太迷人还是自己用银针扎瘫流氓的姿势太帅,被小姑娘看上了。姜归哭笑不得,又不方便说明性别,这姑娘被养得不谙世事,不像是能保守秘密的人。
姜归面若冷霜,十分的冷酷无情不礼貌了。
奈何沈大小姐英雄救美的滤镜有点重,
只觉得她的姜大哥好清纯不做作,一点都不像那些谄媚油腻的臭男人,反正就是和外面的妖艳贱货好不一样。
倘若知道她想法的姜归大概会:“”你早说嘛,我立马变成妖艳贱货。
沈琳琳丁点没有被冷到,她兴致勃勃地献宝:“我带了一罐猫粮来看咪咪,咪咪很喜欢吃,我过几天再送一罐过来。”欧耶!下次登门的理由都有了。
姜归想说不是所有猫都叫咪咪,她家咪咪,不,她家猫叫阿布。她搬出来单独居住的另外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为了方便养猫养狗。猫狗双全,人生赢家。
被cue的阿布百忙之中从食盆里拔出脑袋,冲着姜归软乎乎地喵了喵,又一头扎回去狂吃猫粮,那模样像是八辈子没吃过好东西。
姜归心酸,原来的阿布什么味道的猫粮没吃过,吃的都不想吃,只想跟她抢饭吃。可这会儿猫粮是稀罕的舶来品,想买都没地买。
自责的铲屎官满心泪水,嘴上却无情:“不必了,阿布不需要吃这些东西。这罐猫粮已经开封,我就收下了,多少钱,沈小姐?”
沈琳琳悲愤:“姜大哥你怎么跟我谈钱,我们之间怎么能谈钱!”
姜归心道:我们之间只谈钱不谈恋爱。
“我们非亲非故,当然要算清楚。”姜归一本正经从口袋里掏出一卷钱。
气得沈琳琳直跺脚,气鼓鼓喊:“你好讨厌!我再也不来找你了。”说罢风一般刮了出去。
大黄狗石头从屋子里蹿出来,蹭了蹭姜归的小腿,像是在说,你怎么又把人气走了?
石头是一条流浪土狗,姜归遇见它时,它刚被两个瘦骨嶙峋的半大少年逮住,
眼看着就要被扒皮下锅。姜归就用手里的烧鸡从少年们手上换下了阿布,让它避免了成为一锅狗肉的命运。一年下来,当初皮包骨头的流浪狗已经油光水滑十分威武气派。
姜归无奈摇了摇头,摸着它的狗头:“性别相同怎么谈恋爱,就算性别不同也不能谈,穷小子和富家千金有壁。”
石头当然听不懂,它被摸地直摇尾巴。
干啥啥不行争宠第一名的阿布心爱的猫粮都不要了,飞奔过来,熟门熟路地抓着姜归的长袍往上爬,喵喵叫个不停,要多甜有多甜。
姜归忍俊不禁,抓着它一通揉捏。
翌日清晨,姜归在阵阵诱人的香气中醒来。她先下楼将篮子挂在石头脖子上,然后往里面放了零钱,摸摸脑袋:“今天去蔡婆婆家。”
石头甩甩尾巴,欢快地蹦了出去。
姜归这才去卫生间刷牙洗脸,阿布蹲在洗漱台上喵喵叫,这是饿了。
含着牙膏的姜归嫌弃地一手指头把它戳翻,石头能看家能买早饭,它就只会喵喵喵卖萌当大爷。
出了门的石头直奔百米外的街道,两边的早点摊暗暗较劲,纷纷觉得今天被垂青的该是自己。却见石头蹲在蔡婆婆面前,好些人都忍不住失望之色。
蔡婆婆就老高兴了,嗓门都格外大:“老规矩,五个生煎,三个白煮蛋,两根油条,是不是?”她麻利地把生煎包油条和鸡蛋包好放进篮子里再拿钱,要是敢先拿钱,一准被龇,这狗精着呢。
钱货两讫,石头满意离开。
馄饨摊上的客人看得目瞪口呆:“这狗还会买早饭?!”
旁边的老街坊就笑了:“可不是,聪明着哩。”
一家三口排排坐,姜归就着用奶粉冲泡出来的牛奶吃油条生煎鸡蛋,石头阿布吃姜归亲手做的猫饭狗饭。她懒得给自己做饭,倒是愿意给猫狗做饭。
吃完早饭,叮嘱石头看好家阿布别捣乱,姜家前往回春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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