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走出来,一直侯在门外的霜儿先是一怔,紧接着拱手道:;主子,刚才主持来了,说是要进院提醒公主去明堂诵经,属下说公主身子不适,将他挡回去了。
说完,她继续道:;还有,刚才那男人,被丢在了东厢。
听完,庄乞鹤负在背后的手指不由捻了捻。
有男人潜入楚宫锦的院子,意图对她心怀不轨,紧接着,主持就要入院提醒她晚间诵经。
若是那男人真能得手,被主持撞见二人同榻缠绵,她的名声岂不是要尽毁了?
看来这场阴谋的背后之人,是要坏了她的名声。
她刚刚拿到监国权,若在寺中为太后守灵期间,被发现和男人通奸,便是不忠不孝的大罪。
这罪名一旦落实,她不但会被天下人耻笑,还会被朝臣们联名弹劾。
若真是如此,她的监国权,可就不稳了。
这样想着,庄乞鹤大体明白了什么。
他点点头,沉声道:;去看看。
挣扎片刻,霜儿面色微红,咳了一声道:;主子,你衣服……还有脸上……
不动声色整理好衣襟,他用指尖蹭了蹭下颌,白皙的手指上印上几点玫红。
红白相应,似是点点梅花。
想起刚才,一张滚烫的小脸儿在他颈间颌下蹭来蹭去,唇语呢喃,他忽然觉得有些燥热。
咳了一声,正正脸色,他欲盖弥彰,;无碍,被猫儿挠了一下。
霜儿:;……
进了东厢,男人被五花大绑丢在地上,蜷曲地像个虾米。
庄乞鹤走上前去,揪住他衣领往椅子上一丢。
刀别上了男人脖子上,他一双冷意森然的眸子比刀光还要寒上几分,;谁派你来的?
男人身高体壮,比庄乞鹤沉了不知多少,如今被一个身量瘦削似竹的男人单手拎起,还被丢到椅子上,一时有些愣怔。
霜降般的语音砸下来,将他冻得清醒了些,忙摇头道:;不知道。
;不知道?庄乞鹤冷笑一声,反问道。
男人似是破罐子破摔,一咬牙,重复道:;不知道!
话音刚落,一声杀猪般的哀嚎想起,撕裂般的痛感涌上男人头皮,一阵阵的发麻。
温热的液体沿着他侧颊滑下,将前襟染成了血红一片。
一片半月状,血肉模糊的东西掉在了大腿上,他惊悚地看了过去。
他的耳朵!
庄乞鹤冷冷的声音再次传来,;谁派你来的!
男人怂了,音尾颤得打卷儿,;咱,咱真不知道啊!
头微微一偏,庄乞鹤刀锋一转,紧接着又是一声哀嚎,另一只耳朵也应声而下。
;啊啊啊!两日前!看着两块血肉,男人疼得呲牙,忙开口道,;有人忽然来了死牢,把咱提了出去!
咽了口唾沫,他接着道:;那人戴着黑斗篷,只跟咱说,让咱污了长宁长公主的身子。
庄乞鹤眸光陡然冷了几分,男人慌忙闭嘴,噤若寒蝉。
提脚踩在椅子把手上,拿起白布拭着刀上血污,庄乞鹤道:;继续。
咽了口唾沫,男人才敢继续,;反正再过几日,咱就要被处斩了,听说是要操公主,咱……
话还未说完,男人再次嗷得扯开了嗓子。
痛感猛地袭来,他低头一看,手指已被切断三根,粼粼白骨的切口整整齐齐,白花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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